小少年很会做坏事。
两人在深蓝色床单上滚成一团，先是男上女下，抱着抱着变成女上男下，秦译曾经中途想喊停，觉得不对劲，但嘴唇刚分开她就馋上来，还反客为主，变成她在上面。
秦译喘着气按着她粉润润的小嘴唇想阻止她亲，她就用一种着急的要命，但怎么也吃不着肉，可怜巴巴的大眼盯着他看。
水汪汪的，几乎是要哭了。
“还想要……”
小舌头舔着他的手心。
平时清冷憨萌的人索求起来，那是让人理智线崩断的。
秦译是个没有节操的，松手又让她亲了。
他不但会做坏事，还很聪明，举一反三。
在察觉她的吻永远只停留在含过糖水的嘴上时，秦译已经得出了这所谓补充信仰值的真相。
在极度缺乏信仰值的状况下，她会进入一种本能渴求状态。
他突然同情起那个被病娇女明星供养的神明来。
他能想象那位仁兄是被什么【方式】供养了。
自己只是嘴遭殃，但那女明星自身就是信仰值的集合体，那他……
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，还是该去救他。
嘴唇都被亲肿了，秦译反手把胥乔制住，一手端过床边的糖水来喂她。
“乖，把这个喝了，就再给你亲。”他哄着。
她立即顺从的低下头喝水，两手捧着不锈钢杯，咕嘟咕嘟咽着糖水像个温驯宝宝，秦译视线从她的纤细腰间到被推到胸口上的上衣，纯棉的廉价内衣包着绮丽景致，肌肤上还有淡淡指痕，大小正好合自己的手掌。
……噢对，是他刚刚做的。
亲着亲着，手就忍不住。
秦译伸手想去帮她拉好衣服掩盖罪证，但胥乔正喝的专心，被碰触吓了一跳，手一颤，杯子眼看脱手滑落，秦译忙伸手去接——这可是超高利贷借来的，不能浪费！
是接住了，过程中糖水却泼出少许，正好溅在他的衣服下摆，腰腹之间。
秦译：……！？
然后他又被很很推倒了，秦译连声叫喊都来不及，一心顾着拿稳杯子，够不着床边的柜子放下，又不能直接放床上，这两人动作太大了，床上不稳，等下就翻了，他只能一手拿着杯子，一手推拒要把自己抽出来。
“等等，你先等等！别急，我说都别急！”
但没用。
糖水渗透上衣，粘在肌肤上，但她无视衣服，也无视他手上的水，掀开衣服下摆，直接去亲那一块肌肤，能感觉到温热触感吮着，亲了还不够，要蹭，姿态像只吸了过多猫草的粘人小猫。
比起直接喝水，沾在人身上对她有更大的吸引力。
秦译可不想这种混乱下去，自己某方面都……
他动作艰难地从杯中含了口糖水，一手把她拉上来，胥乔立刻温驯起来，捧着他的脸颊，专注而热切的吻着。
秦译才能搂着她的腰坐起来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，双手圈过自己脖颈后，一手把水杯安放到一旁。
黑发逐渐变得雪白，急促的喘息变得轻轻浅浅。
这回分开后，两人四目相对，一时沉默。
蓝眼中的神情恢复如常，沉静中又有几分不知所措。
“……学姐，感觉好多了吗？”
“……好多了。”
能正常说话，看来是好了。
“还要吗？”
“…………”
胥乔记得刚才一切发生的事，脸蛋瞬间涨红起来，声音变得很小。
“……让我自己来吧。”
××
胥乔坐在沙发上，两脚都缩起来，成为一个近乎完美的球型，缩着四肢抱着水杯，努力把自己在这个房间的存在感降到最低。
从她清醒过来后，就一直是那副样子。
可怜巴巴的。
怎么这么可怜啊？
秦译一边想着，一边坐到她身边去。
“学姐。”
她立刻浑身一震，起身想跑，从侧边看，连小耳根都红透了。
秦译伸手拦住她去路。
“什么事……？”
“就想问问你作天晚上的情况，咱们聊聊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学姐，和人说话时，眼睛看着对方是礼貌吧？”
胥乔把视线挪到他脸上，没有三秒，脸上又倏地爆红。
秦译怀疑她下一秒是不是要人体自燃，又自我否决。
她可是水中诞生的神明。
胥乔咬着嘴唇，嘴角颤抖，下一秒蓦地下定决心，从沙发上弹起来，用一个正经八百的土下座，直接跪在秦译跟前，深深地低下头去。
“对不起……那个，真的对不起，我竟然对你……”
道歉慌乱无措，秦译挑眉，只觉得几分傻眼。
等一下，当初你想逆推我，在我面前一丝不挂，还想坐掉我，你都不害羞。
现在只是亲亲抱抱，你却……？
胥乔声音颤抖的解释，秦译才明白，原来那种状态下的她并非全无意识，而是身体不受控，她能清醒的看见自己所做的一切，感受到一切，并大惊失色，意识拼命想要阻止身体，但并不管用。
“对不起，我也是第一次这样……我很抱歉……”
胥乔一脸自责，低着头像个刚失去理智强上良家妇男的无良女子。
本来她应该要帮助秦译，谁想反过来给他添麻烦。
秦译坐在沙发上，哦豁一声，没有马上去扶她，也没有马上给答复。
他思索几秒。
“学姐，那你当时什么感觉？”
“……？很抱歉……？”
“不，我想问的是，你亲我什么感觉？”
秦译从她地震式混乱的瞳孔中得到答案。
当时两人纠缠着索吻时，他察觉她的体温在上升，身上的冷香被体温蒸腾散发，好闻的不得了，一种很干净的香味，教人想起山间泉水中，一朵白玉兰花浸润其中，引得泉水也有了花香。
你伸手去水里搅拌，那香味就越发浓郁。
相较秦译的了然，胥乔是惊慌的。
她听过不少神明因为缺少信仰值而做出的癫狂行为，严重的甚至自毁，她听了都有些心中不安，为了不让自己有天变成那样，遂她一直很谨慎，节能模式，超长待机，接着最低等级的外包任务生活。
秦译当晚迟迟不归，她发了讯息，也打了电话，没接也没回。
但秦译可靠，比她懂得多多了，一时半会她没往坏的方向想，只觉得秦译是有事，还很自立自强的给自己泡了碗杯面吃，冰箱里的卤牛肚和黑黑一人一半，抱着黑黑亲热地说了会话，自己回房间看书做简报，等人回来。
直到秦译被人勒住脖颈，命悬一线，她倏地警觉过来，化身神态瞬移过去，并把秦译救下来。
只是这样大功率的消耗，远超她的限度，当时她已经无法带着秦译和另一名晕倒的同伴一起离开，只能抵挡夏知曼的攻势。
结果就是直接进入未曾有过的静止状态。
醒来就察觉自己和秦译亲个没完。
身体不顾惊醒的神志拼命索吻，随着亲吻，身体升起说不出的渴望感，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，只觉得秦译身上很凉，想往他身上贴。
她捂住脸，再次道歉。
“……对不起，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秦译拉了她一把，十分亲切地握住她的手。
“没关系学姐，我不介意，放心，我会保守秘密，跟谁都不提起。”
他的体谅换来胥乔感激一笑。
秦译想，谁他妈把跟老婆在房里的事情到处嚷嚷呢？
而且他喜欢她这种惊慌的样子——十分有人性。
胥乔也问起秦译发生什么事，听秦译说罢，态度戒慎起来。
“我看……要不放弃这个任务？”
“千警是很靠谱的中介人，她对任务分级有自己的严格标准，Ｄ级任务虽然收益低，但不会发生与其他神明有利益纠葛的问题，不会有今天的危险。”
秦译便问起分级标准问题。
白发小萝莉那里的外包任务分级从Ｄ一路往上，Ａ级最高。
Ｄ级是处理生活琐事相关，单一外包，牵涉到的社会利益和影响力层面很小，只集中在家长里短，情人亲戚间。
单一外包是这个任务的委托人仅有一位，没有复数神明来请托。
Ｃ级是小规模的社会问题，牵扯的社会利益也小，很多委托是集中在学校，福利院等等的机构，这种有单一或者复数外包，但即使是复数外包，也不超过三位。
Ｂ级，中型规模的社会问题，牵扯的利益几百到数千万不等，肯定是复数神明外包，在三人以上，八人以下。
Ａ级，那就是会引发社会动荡不安等级的问题了，牵扯的利益上亿，十人以上的神明参与。
丁毅兴制药公司引发的舆论与社会问题，牵涉的财产数字，那是妥妥的Ａ级。
牵涉的神明多了，难免就有冲突。
“这冲突也上升到杀人吗？”秦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。
他之前照了下镜子，发现即使外貌恢复原状，勒痕仍在，紫红痕迹像条蜈蚣攀附脖颈，张牙舞爪的想要一口咬死他。
“不，这绝对不可能。”胥乔坚决反驳。
“神明是不能伤害人的。”
“如果他自己不做，怂恿信徒做呢？”
“那也不可以！神明会逐渐【失格】，一旦生病就不能好起来，只能维持着不恶化。”
确实，从夏知曼的言行来看，也不像是会被神明指使的人。
她态度很轻蔑，只把神明当工具人。
“我们放弃这个任务吧，太危险了！”胥乔坚持道。
秦译莞尔一笑，“学姐，似乎我们一直意见相左，不过没关系，我喜欢这个世界的多样性。”
“我要继续下去。”他说。
因为只有这样夏知曼才会再出现自己身边。
而夏知曼知道他被互换身份的事情。
美女毒蛇可以咬住他的脖颈，他也可以反过来咬住毒蛇往下找线索。
××
猛男今天先单更，但有三千字的诚意
(ﾟ▽ﾟ*)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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